【龙卡】逆行性遗忘症4
又名你眼里的忠诚
差不多还有一章多点就完了
这篇码字的时候感觉没什么问题，回过来看的时候，发现只是一个笛子能吹出来这么多种声音，会不会有点太过神奇（当然我不太懂乐器）
乐由心生，这是老夫老妻的心有灵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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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暮土之前有多繁华？”
“我没见过。”
拳头硬了。
“你刚才还说见过的。”
“记不清了。”
不愿说，不愿流露。卡卡不是觉得棘手而头疼，只是觉得，自己都已经这么直接了，还憋着，这么多天朝夕相处这点信任都没有吗？真是心寒啊，心寒。
“不说算了，我也不羡慕。你还没怎么逛过集市吧？今天去逛逛，不帮忙。”
热闹非凡。
糖葫芦、糖画儿、糖糍粑；纸螳螂、布老虎、绒娃娃；竖琴、圆琴、小鼓……叫卖声不断，唯有乐器商闲坐无事。
“二殿下来买东西呀？”
“哎，是呢，素姐。”
“给大殿下带点吧，他喜欢吃软糯的东西。”
“今天做的什么糕点？”
“蒸的糯米团子，加了桂花。”
卡卡走到摊前一看，是淡黄色的小兔子。
“好可爱啊，给我带几只。”
“好嘞。”
“诶，素姐，那我喜欢吃什么？”
“你呀，你喜欢吃甜的。”披着长发的素姐熟练地包装着，“不过你不像大殿下，喜欢吃硬的——老卢头那边新出了糖，去看看吧。拿好。”
“谢谢素姐。”卡卡接过团子。
卡卡正准备去硬糖铺，看到了还在原地的龙骨。
“怎么？什么都不买？还是没钱？”
“…我有。”
“那就去看看呗，站在这干啥。一会儿在这见啊，我去买糖了。”
“老卢头——”
“呦，二殿下。今天来看看我这糖，创新的，味道包您满意。”
卡卡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块含在嘴里。甜，真的甜，又不腻，也不黏糊糊的，嚼起来嘎嘣嘎嘣的响，却又不费劲儿，在嘴里虽一会儿就化了，在舌头上却留了许久的甜味，正和卡卡心意。
“多来几个。”
“好嘞——”
卡卡提了两袋东西出了集市，发现龙骨早已在那站着。
“什么都没买？”
龙骨没有回应。
卡卡把糯米团子交给龙骨，“帮我提一袋，走。”
这天晚上，卡卡来到屋顶透风，却没料想，见到了坐在房檐的龙骨。卡卡就站得远远儿的，观察他的一举一动。不一会儿弄明白之后，卡卡“噗”地笑了出来。
龙骨察觉到这远远的一声“噗”，转过头来。
还没等龙骨开口，卡卡走上前，拿过龙骨手中的东西。
“看好了，笛子是这么吹的。”
卡卡吹奏了一首霞谷民歌。这首歌节奏欢快，“竞技”二字就隐在其中。让人感觉好似在云中飞翔，时而上升，时而下降，时而领先，又时而落后，路上收集的标志物跟随着参赛者，一同进入了终点，喝彩声，混杂着烟花声，让人情绪高涨。
“喏，你再试试看。”
龙骨接过笛子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看这架势，卡卡以为他又要吹不响了，正欲上前制止，笛声却如涓涓细流，流过了耳畔。
卡卡以为会听得几声鸟鸣清脆，却是白龙鱼游过的沉闷。噢，原来他听漏了，这不是涓涓细流，而是平静的湖海，众多白龙鱼在这里栖息。
突然换了一处地方，奔腾着的水声，是瀑布。听者化作一滴水珠，随瀑布从高处跃下，跌入水底，起起伏伏，漂向远方。
水停了，静了，又听得喧闹，是人声。杂乱的，其中好像有讨价议价，又有追逐打闹，还不乏几声吆喝。突然，这人声变得整齐而高昂，似乎是刚才所有人在告白这片土地，表达忠诚，赞扬它的养育之恩。
笛声戛然而止。
“以前在暮土是吹号角的，我以为要多用点劲儿才能吹出声，看来笛子得轻柔一点。”
龙骨看向远方。
“暮土以前，就像这首曲子一样繁华。”
轮到卡卡沉默了。他今天问得那么直白，直白得直戳痛处，就是想在当时解决问题，没想到现在龙骨用一首曲子来回答他。没想到这么一个糙汉子，表达情感起来却弯弯绕绕。
卡卡见过荒漠般的暮土，但他没见过盛世的暮土。刚刚从曲中窥得些许繁华，再和他所见过的暮土对比，他一时什么也说不上来。
“时候不早了，二殿下，回吧。”
“今天的事，我很抱歉。”
“没什么好抱歉的，二殿下，暮土的事，也没法抱歉。”
龙骨收好笛子，“对了，明天要去哪，我先去阿婆家取罐子，取完来找你。”
“不去哪，就在殿里，我哥找我商量事情。”
“好。”
清晨，龙骨早早地出发了。取回罐子，放在柜子的最右边，来到了平菇的办公处。
“哥，我有一个想法啊，闵阿公那个房子，地基给它留着，在上面给它加固，做一个亭子。这样赛道也不单调，阿公也有个念想，还能减少工程量。”
“这个可以。赛道呢？整体有什么想法？”
“整体…交给他们吧，看地势怎么建比较好，不过我希望在上面滑雪的时候，有腾飞的感觉。”
“腾飞你直接去飞行赛道得了。”
“诶不是，你听我讲，就是有那种地方，可以‘嗖’的一下，然后在空中腾飞，然后落地，你知道吧。”
“嗯，我明白，跳台。你这语言能力欠佳啊，还‘嗖’的一下。”
“不是，这多生动形象。”
龙骨轻笑了一声。
“笑什么笑，给我过来站着。”卡卡瞪了一眼龙骨。
“差不多了，我再整理一下，一会儿去把方案给他们。”
“这次找谁？”
“还是老梁。”
老梁，人称天才建筑师，常年戴着一顶毡帽，要建房子什么的，最先找的就是他。
“二殿下。哦？大殿下也来了。”
“嗯，要建一个滑行赛道，那里的居民已经全部搬走了，这是我们想的方案，你看行不行。”平菇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。
老梁接过文件，快速翻阅了一下。
“上面的要求都可以完成，我再改一下，人齐了、材料也到位了就能开工。对建成时间有什么要求吗？”
“没有，要保证质量。”
“没问题。二殿下要过来帮忙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“哈哈，我可抓到一个免费劳动力了。”
“不，是两个。这位也是你的劳动力。”卡卡指了指龙骨。
“那敢情好，我已经看见以后孩子们在上面滑雪的样子了。等我几天，准备好了就第一时间通知您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和平菇作别后，卡卡和龙骨去往其它地方订材料、通知相关的人。
“我看之前你给别人介绍的时候也知道我是你的侍卫，怎么这次把我当劳工使？”
“诶呦，怎么敢把你当劳工使，你可是我哥派过来看着我的。”
“…那你使唤得还挺开心。”
“你不也被使唤得挺开心吗。”
贫不过他，龙骨干脆闭了嘴。
接下来，两人走街串巷，这个老姜，那个老董，还有其他人都通知到了，材料也叮嘱过了，就等过几天开工了。
“哥。”卡卡推开了平菇的房门，本想跟他汇报一下今天的任务，看见他一脸严肃，准备轻轻地退出去。
“你过来，把门带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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