阜璐

【龙卡】逆行性遗忘症6

又名你眼里的忠诚

写完啦

各位觉得还看得过去可以留下你的小心心吗（楚楚可怜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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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我要是说我想随他去，你会不会打死我。”

“我不会。我只觉得你傻。”

“不，我不傻。”

将笛子放在离心火最近的位置，卡卡却怎么也迈不出步子，手放在笛子上，只是好想哭，好想哭。不能再等了，等到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，就真的迈不动步子了。

尽管只是在伊甸门外，风也大得让人睁不开眼。卡卡裹紧衣服，摸了摸笛子，还在。弯腰降低重心前去点亮灯台，以免被风吹走。

门开的声音震耳欲聋，卡卡再次裹紧衣服，摸了摸笛子，迎着暴风前行。一口气登上了一阶段的顶，卡卡摸着笛子，一边看着底下的深渊，一边调整呼吸。

进入二阶段，风刮得脸生疼，除了躲避飞石之外，还要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红石。

卡卡不知来时路上水管里积的水有多凉，不知头顶上多少冥龙交错飞过，也不知点亮了多少灯台，只知不断地去触摸放在胸口的笛子。

伊甸之眼，红石如雨。卡卡尽力向前走，只想再多送送龙骨。一路献祭自己身上的光翼，来到了最大的石台下。点燃身旁的灯台，卡卡坐了下来，掏出笛子，一遍遍地抚摸。

看了又看，这才开口：

“龙骨，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。霞谷的滑赛赛道建好了，我背着阿公去滑了一遍。阿公说我狂，我哥更是追着我打了一圈。回来时，我看得出来，阿公还是很高兴。他问我你怎么没来，我说，你有事，下次再来。”讲到这里，卡卡鼻头一酸。

“龙骨，我总是想起那天晚上，你吹笛子的那天晚上。我想，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会说些什么。我思考过很多次，所有的设想总是以你的责备开始，然后我不断地解释、解释……可是当时，你什么都没有责备我，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。”

“龙骨，我哥说我傻，起初我并不这样认为，我觉得放你回去才不至于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，才算是懂你。但是你最终没有回来，我才明白，我哥说得真对，我真傻。我现在只觉得，你活着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卡卡开始止不住地流泪，这时，附在笛子上的魂魄化作蓝色的光点，似乎要走。

“别走…我还有一首曲子想吹给你听…”

卡卡赶紧将笛子放在嘴边，却吹不出一个声响，嘴巴还是要哭的模样，怎么对得上吹笛子的口型。

眼看那光点闪烁，就要飘走了，卡卡强忍着眼泪，吹出了新编的曲子。笛声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，但依稀可辨出其中的音符，像是在挽留，更像是在等一个人。

可重生是本能，谁也没法阻挡。

不等卡卡吹完，那蓝色光点已经飘走了，只留下不断下落的红石噼啪作响。

附在笛子上，是你的愿望。可我也没能好好地完成它……真是一次太过糟糕的送别了。

明明只是一个契机两人才得以相见，明明只是冷冰冰的上下级关系，为什么可以这么难过？是因为愧疚？没能留住他？没能理解他？没能好好送他？还是没能占领他眼中的忠诚？不，是他食言了，是他食言了啊……他没能回来，他明明还那么年轻，和自己一般的年纪，为什么就过早的离开了呢？

卡卡大口喘气，泪珠子也大滴大滴地往下落，泪流得越凶狠，卡卡就越是止不住地喘气。泪水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，卡卡的呼吸很快就跟不上了，他仿佛，正是要死在这里。

我和他一样年轻。

我的身上还有光翼，我得去把它们献祭了，再去寻他……卡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，但泪水模糊了视线，他又摔到了地上。

可我还年轻…这证明着我还有机会。

卡卡努力地想要透过红石雨去看那条重生之路，人们只知其是光柱可以通往的灵魂聚集地，而不知其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。因为没人记得重生前的事情，更没人到过那里再返回。

最终，卡卡站了起来，向反方向走去。

沐着余晖，卡卡回到了霞谷，平菇在门口等候多时。

“哥。”

“回来了就好。”

“我还是没去。”

“没事，回来就好。”

“我还是存有私心，我不想把重生后的事情交给命运，我想留着这份记忆去寻他。”

平菇摇了摇头。

“你傻，你真的傻。”

“对，我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