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龙卡】逆行性遗忘症5
又名你眼里的忠诚
最后一篇会比较短
刀应该不算刀，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BE
我写文真是太平淡了，希望两人的感情还算表达到位吧（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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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卡卡关上门，往屋里走。
“暮土告急，要我们派人前去支援。”
“那就派呗，不过龙骨…”
“我不打算让他去。一会儿你去跟他说明一下情况。”
“暮土的人有说什么吗？”
“他们没有。”
“行…还是不去为好，我一会跟他说。”
“事态紧急，我亲自去动员。”平菇说完就出门了。
卡卡回到房间，告诉龙骨暮土告急的消息。
“…不让我回去吗？”
“嗯。暮土那边的人辛辛苦苦把你送过来，就是因为你手上有伤，不适合打仗，况且霞谷会派出最精良的部队去支援，你完全没有必要回去。不用担心，暮土一定会没事的，等这阵子过去了，再回去也不迟。”
龙骨没有回应他，只是坐在了窗台边，看着暮土的方向。
卡卡也倚在窗台边，发了很久的呆。
要是不让他回去，他可能也会在某个夜晚偷偷溜回去的吧，毕竟，一提到暮土，他就总是那个样子。
卡卡看着他的侧脸，看不到他的眼睛，不清楚他在想什么。但他猜，猜龙骨想听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：
“你回去吧。”
龙骨转过头来看他。
“我知道你想回去。”
龙骨没有动。
“你走吧，这是我让你走的。再不走，等我后悔了可就来不及了。”
听完这话，龙骨从窗台上跃下，行云流水般的穿上暮土的衣服，披上那深黑的斗篷，戴上来时的面具。
龙骨很快就穿戴好了，但是他在原地站了很久，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倒是卡卡先开口了：
“滑赛赛道建成后，希望你能过来看看。”
“遵命。”
龙骨一脚跨上窗台，看了眼身旁的卡卡，纵身一跃。他极速下坠，在快触地时扬起斗篷，借着上风的力量再次加速，以极快的速度随着霞谷的鸟儿一起奔向暮土。
即使龙骨来到霞谷从来没这样做过，但卡卡觉得，他这一跃，像演练了上万次一样的流畅。也许真的演练了上万次，谁说的准呢？这窗台是唯一能望见暮土入口的地方，一遍遍的思乡，却只能一遍遍的在脑子里演练，可能真的有千千万万遍吧。
眼睛是不会骗人的。在卡卡同意让他走之后，龙骨眼中的阴霾散去，担心对卡卡不忠的大石头已然沉入海底，此时的他一心只想着回到暮土，眼里的忠诚和来时一样——那是对暮土以死为誓的忠诚。
卡卡倚在窗台边，又发了很久的呆。
次日，平菇碰见了正准备出去的卡卡，却没有看见龙骨。
“龙骨呢？”
“我让他回去了。”
“你让他回去了？”
“暮土那边什么都没说，没说就让他回去呗。”
“卡卡，你知不知道现在暮土的形势有多严峻？我选了最精良的部队，告诉他们此行的危险，让他们自己选择去还是不去。他们这一去，极大可能就回不来了。”
“所以你没派成几个人过去？”
“霞谷最优秀的战士都去了。别跟我贫嘴，龙骨呢？你为什么放他回去？你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回去很危险啊？”
“可是他想回去啊。”
“他想你就让他回去了？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？这明明白白摆在这的，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的事实——让他之后再回去，而不是现在！”
平菇气得无奈，卡卡却笑了。
“哥，拦不住的，你拦不住一个为了故土而愿肝脑涂地的人。你现在不让他去，之后再让他回去，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。
“哥，你知道吗，虽然我得到了他眼里的许多忠诚，但不管再怎么努力，都不及他那一眸子的忠诚。又尽管我得到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，藏在眼里的爱意。”
“所以你就选择放弃那片爱意让他去追随那片忠诚？”
“根本谈不上用‘片’来形容。何况他自己都不曾察觉。”
“你傻，你真的傻。”
“不，我不傻。”
霞谷滑赛赛道建成了，当初派遣到暮土去的部队也回来了。虽然伤亡惨重，但暮土安宁了，于每个人来讲都是一种荣誉。
随行的，还有暮土的人。
不等他们开口，卡卡先问到：
“他是怎么没的。”
“回二殿下的话，在讨伐冥龙王的时候，牺牲了。”
“…这都怪我。”
“这不怪您，二殿下，是他自己偷偷溜回来的。龙骨回来的时候，混在霞谷的部队之中，要不是他戴着面具，我们还不能一下子把他揪出来。
“人手紧缺，我们也没法再派人送他到霞谷，只得把他留下，再多个心眼，看着他。多次肃清周边冥龙的过程中，龙骨表现得很熟练，他告诉我们他在霞谷一直都在操练。他当了我们十几年的老大，我们也就信了，放松了些。
“讨伐冥龙王的当天，几位精干而老练的战士都轮流去做过诱饵。那天几次引诱冥龙王，它露出破绽的时间都太短了，没能对它造成什么伤害。
“眼看大家快要到达体力的极限，而冥龙王似乎还有花不完的精力，大家都决定采用自杀式进攻方式做最后一搏了，龙骨说，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“我们真是太大意了，在那个时候也没问他的计划是什么，从他的计划来看——如果他真的有计划而不是一场意外的话——他似乎很清楚自己的伤。他说，如果冥龙王陷进沙里，就说明他成功了，这也是所有人最后冲锋的信号。
“于是他扬起斗篷，冲向冥龙，吸引它的注意力。当冥龙王锁定了他，他便像其他战士一样，俯身冲向地面。这一次，冥龙王真的陷进了沙地里，不断挣扎。所有人都冲了上去，围剿冥龙王。
“当我们成功之后正准备庆祝时，却找不到龙骨了。我们才意识到，冥龙王当时根本不是在挣扎，而是它撞到了人。而它感觉到那个人还没有死——又或许是那个人故意在激怒它——于是它用力往沙里钻，想要把他碾死。
“我们不应该同意他去做诱饵的，因为他的伤让他来不及反应，这是致命的…而我们当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这点——可能我们还是更习惯那个强大而可靠的老大。”
在脏辫讲述的时候，丸子已是泣不成声，她抽噎着说：
“他坚持要去…他说让我们放心，他不会死的，他与二殿下有个约定，是一定要回去，也一定会回去的…”
平头从怀里掏出一把笛子。
“我们找齐龙骨心火的碎片后，发现并没有任何灵魂的感觉在上面，也很奇怪，龙骨的灵魂去了哪里。最后我们找到了这支笛子。它并不产自于暮土，想必是霞谷的东西，而龙骨的灵魂就在这上面。我们想，他是想让二殿下，送他去伊甸吧。”
卡卡用双手缓缓接过平头递给他的笛子，看了许久。
“我会送他去重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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